“咦!?对了,镇子上不是有个竹草堂么?那有会写字的人,为什么不去那里?”
王天突然想起地主老财中年男开的私塾,那有的是人会写状纸。
“那……那地方可不敢去……”
直爽男缩了下脖子,一脸畏惧。
王天愣了一下,“有什么不敢去的?”
“那是读书人呆的地方……神圣得很,那的人未来都是官老爷……”
“青竹草堂没你说的这么不近人间烟火。”王天大手一挥,打断直爽男的话,“这样,你认识二愣子家的老娘么?让她过来说说情况,如果我觉得她真的是冤枉的,这状纸就帮她写了!”
“啊?”
“真的?”
直爽男傻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身一边用力扒开挤得严严实实的人群,一边大声叫起来。
“让让!”
“都让开!”
“会写状纸的识字相公来了!”
“二愣子他娘,赶紧过来!”
王天跟着直爽男挤进人群,一眼看到地上跪着个穿着破烂衣服头发花白的老妇,凄惨得厉害,心不由得一酸,头发花白的老妇为了救儿子,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尊严,当街跪着求人,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状纸写定了,电视广告上有句词不是说赠人的玫瑰手有余香么,今天自己就做点好事得了。
“啊?真的?”头发花白老妇抬起头,一脸惊喜,“在哪呢?在哪呢?神佛保佑,我家的二愣子有救了!”
“这位大婶,你先起来,先把情况跟我说说,说完了就写状纸。”
王天抢前一步,伸手想扶起头发花白老妇。
“谢谢!”
“谢谢恩公!”
头发花白老妇猛地挣脱王天的手,一下就跪到地方叩起头来。
“这个……这个……使不得……使不得……
王天连忙闪到一旁,他是生长在社会主义新华夏的青年,叩头这事情早就绝了种,这时猛地遇到,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让直爽男把头发花白老妇扶起来,不过就算这样,头发花白老妇还是硬生生地叩了八个响头才停下来。
“这古代的礼太重了!”
王天摇了摇头,不过这事情没办法,古代就是这样,写状纸没研究过,不过这难不住,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旁边的一家商店有人搬出桌子,笔墨纸砚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一挥而下,馆阁体字字饱满浑圆,不一会就写好。二愣子是镇子上的人,知根知底,直爽男敢说是冤枉的自然有一定的可信度,他倒不怕自己帮错人,再说了,自己不过是帮着写份状纸,苦主有没有罪自有清天大老爷审查。
“二愣子他娘,这是状纸,你现在就去击鼓鸣冤吧!”
王天吹干墨,把状纸递给了头发花白老妇。
头发花白老妇小心翼翼接过,千恩万谢之后才转身离开。
“二愣子他娘遇上贵人了。”
“是啊!多亏这位相公出手相助。”
“我家二婶的儿子就没这么好命,去年的时候被衙门的人带走,找不到人写状纸,现在还呆在牢里。”
……
“这旧社会直操蛋!不会写字连告状都告不了!”
王天摇了摇头,知识就是力量,这话说得一点也没有没错,帮了一个人,心情不错,挤进人群继续向青竹草堂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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