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微微皱眉,语气低沉道,“该我的我自然要争一争,但东郊确实是秦劲打下来的,这一点就算咱们关起门来说也是一样,他要拿回属于魅丽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魅丽的实力确实很强。”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怕魅丽,不怕我们是吧?”黑虎嗤笑道。
“黑虎,你少在这挑拨离间,咱们今天聚在一起是商量事情的,不是听你在这搞内讧的。”梁吉怒道。
“谈事情?你这态度还谈个毛,还没打就特么先自己怂了,你让大家怎么办?”黑虎脑门噌的一下窜起了熊熊火焰,今天已经特么的够倒霉够憋屈的了,没想到现在还特么不能顺心。
“我只是实话实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我不想让大家去白白送死,除非你们想白白把自己的地盘送给魅丽,让它一统滨海。”梁吉沉声说。
“草,你特么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秦劲手底下是有几个能打的人,但几个人决定不了一切,只要咱们能派人缠住他们,剩下的用人堆也能堆死他们。”黑虎道。
“人数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你想没想过万一他们直接放弃坚守魅丽而是进行斩首行动,咱们之中有谁能挡得住?”
“特么的,这也怕那也怕,你混毛的黑涩会。”黑虎急了。
“够了,都别吵,阿良,说说你的意见。”
邓良争思考了几秒开口了,“我认为……”
……
……
清晨,金色的阳光给大地撒上了一层明媚,一辆车迎着朝阳出了滨海开往省城。上午十点三十分,一架飞机呼啸着跃上蓝天朝着燕京飞去。
几个小时过后,秦劲出了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武卫局。
昨天林小小在电话中并没有说太多,但一句就够了。
“秦劲,你快来。容姐辞职了,王长明队长不让我们走还把我们软禁了。”
此时过了午时,燕京的交通依然还是那么堵,透过车窗看向窗外,拥挤的车流缓慢的向前挪动着,看着周围熟悉的高楼大厦,他的思绪随着风飘向了空中。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这里度过的三年时光,想起了基地里的一草一木,这个点那群小兔崽子应该正在操场上练武,也不知道他们的新教官是哪个,大头?还是猛鬼?那群兵蛋子现在应该已经出任务了吧,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承受的住那血与痛的教训。
不过这就是成长,成长总是充满血泪和残忍的。
想着自己在部队里的一点一滴,想着自己离开部队后的一点一滴,然后思绪定格在了容玉儿的脸上。
也不知道容姐和小小怎么样了,她真的要为了魅丽放弃武卫局的工作?
秦劲忽然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劝容玉儿留下工作,放弃魅丽,还是劝她放下工作,留住魅丽。
两条路,一条向东,一条向西,截然相反的方向自然通往的也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东方有着红彤彤的太阳,自然会是一片光明。西方是太阳落山的地方,自然会是一片黑暗。
从理智上讲他自然希望容姐的未来是光明的,幸福的。
但从感情上来讲他只是想保护她,呆在她的身边。
“卧草,我怎么忘了给师傅打电话问,是他来让我保护容姐,这事他最有发言权。”秦劲脑中一闪立刻拨通了师傅那常年都处于关机状态的电话,不过这一次他很幸运的听见了彩铃声。
彩铃持续了几十秒,眼看就要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师傅的声音,“你找我有事?”
“呃,你是不是我师傅?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
“少废话,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正忙着呢。”
“你忙啥呢?你不是天天都没事干吗?”秦劲很无语,这到底是不是亲师傅啊,怎么说话一点亲切感都没有,什么叫“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这像是为人师表的人能说出来的吗?
“时机不到,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到底什么事?”
“得得得,瞧您老人家时间宝贵的,是关于那个叫容玉儿的事,话说你让我去保护她,这么多天你就不问问她的情况?”
电话那边的师傅听到这里沉默了几秒,片刻后声音略沉,“她现在怎么样?”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你放心,我能解决,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说。”
“事情是这样的……”秦劲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师傅听完之后并没有迟疑,答的飞快,“她想做什么让她做就是了,不用考虑那么长远。”
“呃,这意思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黑的白的无所谓,保护好她的安全就行,就这样,挂了。”啪,老头儿很爽快的扣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