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有这枚腰牌就可以了!”慕容墨吩咐道。
“是!”
张林和几个暗卫动作很快,两人一抬的,将七个死尸抬走了。
小巷里,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初夏的夜风徐徐地吹着。凤红羽拧眉沉思。
张林说得没错,凤府跟蒋贵妃从不来往,她和二皇子也没有冲突,而且,二皇子赵元吉同慕容墨的关系也不太差。
可为什么,这些杀手出现在凤府的门前?是暗中查出慕容墨来了凤府来杀慕容墨,还是他们本身就冲着凤府来的,只是巧合着遇上了慕容墨,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刺杀慕容墨?
“在想什么?”慕容墨握着她的手。
凤红羽想了想说道,“我在想那些杀手的事!这个蒋贵妃,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我要不要进宫一趟查查她的底细?”
慕容墨却皱眉说道,“不行!这么晚了,进什么宫?”
凤红羽却摇头,“可是有人居然敢刺杀你,这件事,我一定得查清楚!”
“想杀本王的人,可以从皇宫排到容王府了,你查得过来?”慕容墨弯腰将她抱起来,缓步往前走,“现在当务之急是干点正事!”
凤红羽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眨了眨眼,“干什么事?”
慕容墨低头看着她的脸,唇角微扬,“你有没有发现,容王府太冷清了?”
凤红羽点头,的确冷清。
当年,让帝只生了慕容墨的父亲一人。国破家败,让帝忧郁而亡,慕容墨的祖母不久也病逝了。而慕容墨的父母又只生了慕容墨一人,也是双双英年早逝。
至此,容王府只有慕容墨一人了。
“是很冷清。”凤红羽道,“你是说,去找些人来住到容王府里,热闹一些?可二哥现在有麻烦,三哥又不知去了哪里,爷爷还在城外的红叶山上,而且,他们都不方便进容王府。”
慕容墨停了脚步,半眯着眼看着怀里的凤红羽,“他们又不会一直住在容王府!”
凤红羽犯难,“那你让我找谁去?”
“凤红羽!”慕容墨眯着眼盯着她的脸,“我们就不会想点其他的法子,变出几个人来?一直住在容王府里?”
“变?怎么变?”凤红羽被问得一头的雾水。
慕容墨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刚才临出门时,三婶说,只要我们每晚努力努力,容王府就能添丁了。”
凤红羽脸一红:“……”
“所以,这大晚上的,你不为容王府开枝散叶,进什么宫?新婚第三天让为夫独守空房,天下有你这么做娘子的吗?”男人一脸的不满,“今晚罚做第七式,和第十二式。”
凤红羽,“……”
太子府。
自从太子从北燕回来后,脾气变得古怪,更加不喜府里有喧哗声,仆人们全都识趣地小心当差。因此,入夜后的府里,四处静谧得骇人。
处理了一天公务的“赵元恒”,按着往常的习惯,到书房休息。
章公公服侍他沐浴后,他只着一身中衣,推门进了书房的内室。
内室的帏幔低垂着。
“赵元恒”上前伸手挑起了一重一重的帏幔走向床榻。床侧点着两只红灯笼,散着桔色的光。床上的帐子也散着,他伸手撩起。
“殿下——”床上侧躺着的一个女子柔柔的喊着,眼波生媚地看着他。
他愣住了。
眼前的年轻女子,红樱唇,杏核眼,春柳眉,肌肤似雪,一袭红色亵衣衬得雪白的肌肤,更加的妖娆。
凤红羽?
他体内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欲火来,哑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手指紧紧地抓着帐子,控制着心中的情绪。
是的,这个女人,他为之付出一切,可她不要他。
他的母亲容不下她,他的族人更是容不下她!
他和她生来就在两个敌对的家族,有着不将对方弄死不罢体的世仇!
他努力的做着一切,只为消除这世仇!
“妾身在等殿下呀。”女子坐起身来,柔柔一笑,亵衣半散,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与胸脯。
“你在等我?”他声音微颤。
“是……”她回以一个足以将他内心融化的微笑。
他放下帐子往床边急走了两步,伸手将床上的女子拥入怀里,“凤红羽……”
宁奉仪大惊,太子在喊谁?凤红羽?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小太监送来的药,果然让太子神志不清了,太子将她当成了凤红羽。
不过又一想,似乎太子之前就喜欢过凤红羽,但凤红羽不喜欢太子,太子因此还抑郁了很久。妩良媛恨太子喜欢凤红羽设计陷害,被太子杀了。
宁奉仪心中一时五味繁杂,虽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也好,若不然,太子还不一定要她。
诚如那个小太监说的,若其他的皇子妃们生下子嗣来,太子之位更不保了,太子之位丢了,焉有她的存在?
宁奉仪这么一想,心一横,权当这些不存在吧。
若她生下太子的子嗣,即便太子不喜欢她,有了子嗣作依靠,太子还会怠慢了她?
说不定,沐皇后还会重视起她来。
“赵元恒”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疯狂地将宁奉仪扑倒在身下。
刚刚平复下心情的宁奉仪看到面前赤身的太子,又大吃了一惊。
帐子外明亮的灯笼光,透着薄薄的轻纱帐射在床上,清晰可见太子身上的刺青。
刺青?
宁奉仪心中惊异不已。
听说,只有北燕的皇族人才在前胸上刺上狼头刺青,太子为何也刺上狼头?是太子被俘时被人强行刺上的,还是其他的原因?
一直到半夜,“赵元恒”体内的欲火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当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是宁奉仪时,眉头狠狠的皱起,毫不怜惜地将她扯起来,扔下了床。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声音森冷如冰。
他的手劲很大,宁奉仪重重的摔了一跤,将刚刚因疲倦而入睡的她吓醒,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妾身……”她咬了咬唇,“是殿下将妾身拉到床上的。”
她不能说是自己想怀孕了,拿了长公主身边太监的药而主动爬上的床,否则,太子会打死她。
“你在撒谎!”他大怒道,“即便是天下没有女人了,本宫也不会要你这等的女人!”
这毫不客气的话,惊得宁奉仪的脸一下子惨白一片。
她深深明白,皇家的男人们是不可能专心的喜欢一个人的。是以,当太子刚才同她欢好时,口里一直喊着凤红羽的名字时,她也不记较。只要太子一月宠她两回就够了。但太子却说什么“即便是天下没有女人了也不要她”,这分明是不将她当女人看!
刚才还在欢好,这会儿却厌恶起来,这落差实在太大,饶是与世无争的她,也彻底的愤怒了。
她冷冷一笑,“殿下既然喜欢凤红羽,为何还同妾身欢好?”
“放肆!”他大怒,扬手甩了一个巴掌给宁奉仪,“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出你的屋子!府里所有事宜,让章公公处理!滚!”
宁奉仪的半边脸都被打木了,她忍着屈辱的泪水,从地上捡起她的衣衫,一一穿戴好,缓缓地走出了书房。
章公公在书房的外间守夜,听到书房内屋的动静,慌忙跑了过来。
他看见宁奉仪委屈地离去了,忙对“赵元恒”劝道,“殿下,您一直不让府里的侍妾侍寝,会让人起疑心呀!宁奉仪侍寝了,就由她吧。”
“赵元恒”半眯着眼看着章公公,“你以为是侍寝吗?”他冷笑,“本宫是中了药,分不清侍寝的人,让宁奉仪得了个便宜。”
章公公吸了口凉气,“宁奉仪居然敢对殿下下药?殿下,要怎么罚她?”
“赵元恒”慢悠悠地穿着里衣,冷然一笑,“她的胆子一向都小,擅自爬床这种事,是不敢做的,一定是有人撺掇了。去,派人暗中盯着她,看看是什么人在指使她。”
章公公看了他一眼,点头应了一声,“是!”
。
慕容墨一直缠着凤红羽不让她离王府,凤红羽为了进宫查蒋贵妃,只得答应他的各种要求,大清早的陪他在床上“双修”了一回。
忍着巨酸的腰,凤红羽坐在梳妆台边,边挽发内心边抱怨,同样是双修,为什么那厮神清气爽地靠在床头看书,她抬手梳头也困难?
慕容墨见她一直揉着腰,扔了手里的书侧躺在床上看着她扬眉微笑,“腰酸?”
凤红羽偏头看着他,哀怨地点头,“嗯。”让他坐在上面一直动着扭着腰试试?
可怜她的小蛮腰——
“要不要揉揉?”慕容墨下床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捏着她腰身上的肉。
他的手指很轻柔,力道恰到好处,凤红羽很受用。于是,她便点了点头,“当然要了,你弄酸的腰,你得负责治好。”
她睇了他一眼。
慕容墨笑,“当然负责了。”
慕容墨抱着她走向床榻,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柔柔地揉捏起她的腰来。
但,让凤红羽欲哭无泪的是,揉着揉着,慕容墨又将她的衣衫全脱了。
“脱光好揉,隔着衣衫,捏不准穴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冠冕堂皇的说道。
凤红羽心中冷嗤,哪怕是穿着大棉衣,慕容墨也能准确地找出一个人的穴位好吧!怎么到了她这儿,就隔衣找不准准穴位了?
揉腰之后,他又揉着她的其他的地方。
揉着揉着的结果便是,她又被慕容墨逼着练习了一遍双修。
她的腰更酸了。
……
吃罢早点后,凤红羽依旧是扮作赵菁的随从太监,准备进宫。
“进宫小心行事!有事找戚柒。”在她临出门时,慕容墨再三地叮嘱着,此时此刻,都不是他们一味的享受生活的时候。
他们得扫除那些一直暗害他们的人。慕容墨得进宫看承德帝,防着假太子的暗中加害。查蒋贵妃一事,也只能让凤红羽去了。
“我会的。”凤红羽吻了吻他,避开府里人悄悄地出了府。
……
凤红羽今天进宫的理由是借赵菁的名义,送东西给太后。
出宫时,她装着迷了路的样子,逛到了景元宫附近。
趁着无人发现,凤红羽悄悄地潜入了景元宫。戚柒在很早之前,就给过她皇宫中各宫苑的路线图,对于景元宫的路线,她早已记熟在心。
避开景元宫里的宫女太监,凤红羽轻手轻脚地来到内殿,寻着蒋贵妃。
昨日蒋贵妃被皇后罚了,说是皇上不醒,就不准蒋贵妃回宫,要一直在姜太后的佛堂里思过。
可巧的是,今天一早皇上忽然醒了,沐皇后自然不好再关着蒋贵妃,于是,蒋贵妃又回到了她的宫苑里。
但她被打了板子,受了伤,又当众丢了丑,回到自己的宫苑中,大发着脾气。
一众随从谁也不敢喧哗,都是急匆匆来,急匆匆的去。
凤红羽刚藏到蒋贵妃的床榻后,便见一人也从内殿窗子口,悄悄跃进来。
她的眸色一沉,假太子?
他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