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缠着他的脖子,谢谢你,包容我的一切。
陆冰清辱骂凤红羽被罚跪时,赵元恒在屋里看京城里发来的密信。
“蠢货,太医们都是草做的脑袋吗?”他怒得将信猛地拍在桌子上。因为力道很大,那张纸在桌上蹦了起来,飘到了地上。
仓吉小心地捡起信看起来,“……上,病重,三日未醒……”
他吸了口凉气,“皇上病重了?三皇子搞的鬼吗?”
“还不知道,夫人一直盯着,他应该还不敢。但是,若是皇上忽然驾崩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赵元恒站起身来,拧眉在屋里踱了几步,“通知下去,即刻出发回京!”
“那二皇子那里呢?二皇子还病重着呢?怕是经不起长途行车。”仓吉马上说道。
“跟皇上的身体相比,他的身体算得了什么?”赵元恒冷笑,“要是他还敢继续地留在这里,便是大大的不孝!”
仓吉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在下这就去吩咐下去。”
京中皇上的病情加重了,大家都不敢在此停留,匆匆忙忙收拾起了行装。
赵元吉的护卫刘木得到太子那儿的通知,愁得跟什么似的,但太子发话,赵元吉还不能说话,他发愁焦急也没有,只好吩咐其他几人,一起收拾起来。
好在太医们说,行走慢一些,也不会有大碍。
最高兴的是陆冰清,她以为要一直罚跪下去,却不料,只跪了一刻的时间,母亲就来找她来了,说是太子发话,要大家即刻收拾行装回京。
驿馆的北院,罗二正收拾行装,慕容墨整理书信,凤红羽整理她的话本子,“皇上病得太及时了。”她笑了笑,“我真担心二皇子病了后,我们会一直住在这儿。”
“所以我让二哥提前回京了。”慕容墨看完了一封信后,投进煮茶的炉子里烧掉了。
凤红羽眯了下眼,“王爷,原来,是你的安排?”
慕容墨斜斜瞥了她一眼,“你希望一直住下去?”
“不想!”凤红羽眯着眼,“不过,要是皇上忽然驾崩了,不是便宜了三皇子?”
慕容墨又扔了一份书信到炉子里,说道,“他不会那么快驾崩,至少,他不能死在赵元恒的前面!”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
赵元恒从北燕回来后,心机变深了。三皇子,二皇子,根本制约不了他,只有承德帝能镇住他!
南方那边虽然有郑凌风把守着,但据说,叛军和朝庭军可是一直僵持不下。单于烈混进了中原,还不知他要搞什么动作。
慕容墨此时师出无名,还不宜动手。
所以,朝中的局势只能静!不能乱!
要是乱了,慕容墨既要在京城同几个皇子们争斗,又要防着北燕趁虚而入。
首尾兼顾,将人马又化整为零了,战斗力削弱了,可是大忌!
车马队在月底时回了京城。
北城门口,只有寥寥的几个官员和太监们相迎,并没有想像的欢迎凯旋皇子的热闹场面。
凤红羽挑起帘子,一直看着外面。
“这可不正常啊,慕容墨,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眯着眼说道。
“估计是沐皇后的意思,皇上病重,皇宫中的事务,都是她说了算!”慕容墨轻笑,“二皇子现在坐不起来,言语又含糊,怎么受迎接?让太子出面,又不现实,他可是个做过俘虏的人!所以,还不如低调一点。”
凤红羽轻嗤,“真是便宜赵元恒了。”
。
崔素馨谋杀皇子未遂,被装在囚车里也带到京城来了,早有赵元吉的护卫同苍云县押送的衙役一起,将她送进了刑部大牢。
慕容墨作为送亲的大使,要进宫汇报情况,同二位皇子进宫去了。
凤红羽坐了马车独自回凤府。
陆冰清和罗知音的马车跟在众车马队的后面,但,没人理会她们。
“娘,我们现在怎么办?”陆冰清伸手挑起帘子,咬着唇看着京城的街景。
要是外祖母没有被休多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进凤府住下了,可如今,这只能想想而已。
“先租下房子再说。”罗知音想了想,说道。
“娘,要租个大点的房子!”陆冰清强调,将来她得从新家里出阁,要是太寒酸了,她还怎么在太子府立足?
“那是当然,我们怎能被人瞧不起?”罗知音咬了咬牙,想当年,她可是京城有名的凤家小姐,如今却落得四处飘零,要是再住得差些,她的脸还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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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赶着马车,将凤红羽送到了凤府。
府里早得到了消息,不少人站在府门口相迎。
“可算是回来了!两位老太爷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就怕你们在外头再耽搁下去,误了婚期。”林氏笑着走到马车前,给凤红羽挑起了帘子。
凤老太爷也站在门口,吹着胡子道,“她不是跟墨小子一起吗?到了那一天,在外面拜了堂也一样!误什么误?”
林氏眨眨眼,“老太爷,这样也行?”
老爷子道,“有什么不行?只要拜堂的是他们就行了!”
说完,又抱怨起总将任务派给慕容墨,说成个亲也这么多事。
林氏:“……”凤红羽左右两边各挽了一个老爷子,同大家说说笑笑进了府里。
送了两位老爷子进了瑞园后,她马上找来了益鹰,“你现在去买红绸,将红叶山双英寨后山的小屋,装扮成一个喜房。”
益鹰眨眨眼,“小姐,双英寨谁要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