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被万马踩踏成了肉泥,与兵士们混在一起,她无法分辨谁是谁的腿谁是谁的头。
大哥二哥也同他们的几千部下死在一起了。
她在三千具尸体里找了几天几夜,双手都挖出了血,还是不知哪两人是哥哥们。
她只得将哥哥们与兵士们合葬。
她每年哭的,全都是衣冠冢!
她该向哪具头颅洒上一杯酒水,烧上几张纸线?
而她的哥哥们之所以死无全尸,全是拜陈家人所赐!
“大小姐,你还好吧?”丑面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发现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脸色更是惨白,而眼角却泛红。
“丑面。”她道,两滴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你知道亲人接连死去,却找不到他们的尸体而只得以衣冠安葬的心情吗?不是一人,是几人!”
丑面怔然看向她,“羽……,大小姐?”
“我的哥哥们——”她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而是转身大步离开了。
。
太子因着詹事府失窃一事,对身边人开始警觉起来,只留了几个心腹在衙门里当职清查,其他人全部打发走,放假五日。
于是,凤红羽便落了个清闲。
“送”了一趟陈通,从刑场出来,凤红羽便直接坐马车回府。
除掉陈通没费她什么力气,她却仍感到精神不济。
马车里,她默默坐着,一言不发。
竹韵看着她闷闷的,便拿话题打叉。
“小姐,奴婢觉得奇怪,你说太子发现了陈府有着北燕文的书函,而且也知道了进太子府入窃是陈家的人,为什么太子没有下杀手除掉整个陈家,而只是除了一个陈通?”
凤红羽收回心神,勾唇冷笑。
“因为他是太子!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以打压他人而不伤害到自己的利益为基准。陈通只是七品小吏,给陈通定罪,不必惊动御使台和皇上。”
“……”
“但陈文昌却是朝中二品大员,赵国律法,三品以上官员无论犯了什么罪,都得由三司会审,皇上作最后定夺。而此时陈文昌并没有犯错,怎么定罪?”
“……”
“若将他与北燕人勾结的事说出来,太子不是引火自焚吗?自己的人犯了事,皇上定会疑心太子也参与其中了。所以,他才不杀陈文昌。”
“那咱们白忙了。奴婢和荷影写了大半个晚上的信函呢。”竹韵撇了下唇角。
凤红羽一笑,“不,太子还会动手,但在等时机,而我,会给他找一些时机。”
。
鸾园里,凤红羽望着桌案上的录事册子,凝眉沉思。
她想了想,还是叫出荷影。
“有益鹰跟三老爷的消息吗?”
荷影摇摇头,“没有,小姐,奴婢知道您关心着三老爷,一天好几次到前院去看呢。”
凤红羽拧起眉尖。
十六日那天,她偷听到陈尚书与柳丞相的对话,得知三叔已被调回京了,她便派了益鹰去迎接。
可这都过去十天了,却还没有消息来。
就算益鹰与她相识时间短而主仆情份不深疏忽了,可三叔离京大半年了,他不可能没有一封信送回啊。
这,可有些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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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P过了,等二次pk的日子无比难熬……
公众章节两千字写得让人抓狂,一不小心写多了,一不小心写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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