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雨第三杯威士忌下肚的时候,邑轻尘微挑眉,“你这是在当水喝?”
“怎么,心疼了?”卫雨习惯性地讽刺他。
“你明知道不是。”
卫雨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明知道什么?”
“就算你不是蛔虫也知道,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从不会有不舍得。”
卫雨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人家说,男人的话若是能信,猪都会上树,我不相信猪会上树,所以也不信你这样的话,以后,你还是省省吧!”
“若是猪会上树,你就会信我的话吗?”
“不信。”卫雨沉默了一会后摇头。
邑轻尘,“……”
“你明知道我当初……”
“是啊!我明知道当初你是为了我好,可我还是这么欠,这么矫情地无法信任你,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真有问题?”卫雨笑着道,她那模样似有了几分的醉意。
那语气带着几分的自嘲和苦涩。
听的邑轻尘的心一阵的心疼发紧。
卫雨一口把杯中的烈酒喝光,又倒了一杯,刚想要去喝。
邑轻尘伸手要夺她手中的酒杯,“你已经喝了很多!”
“放心,喝不醉的,我知道,喝到什么程度会醉,什么程度会酒精中毒。”卫雨笑着道,“我这酒量是经过两年验证的,妥妥的没问题,别操心。”
刚离开的两年,她是在酒中泡着的,她现在的酒量可不同以往,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喝多少,喝了多少后会是什么感觉,反应。
邑轻尘的眸色沉下去,幽深的吓人。
“别脸色这么难看,我喝点酒晕乎乎的好睡觉,不然这时间太难熬了。”卫雨娇声道。
邑轻尘还是不说话。
“你说我的直觉是不是很准?当初你那般推开我,虽然我是那么的伤心,可我就是觉得你不会离开我,不是真的那样,虽然事实那般的残忍,可我还心存希望,也就是这始终不死的希望,把我伤的太深,因为有……”卫雨说着,忽地觉得自己好像扯远了,“算了,不说那个了,说说然然的事,其实我觉得就算结果不出来,他也是我的孩子!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觉得我的孩子不该那样去了!他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啊!我们是有感应的……”
“嗯。”说起来,邑轻尘不得不佩服她的敏感,她的脑洞大开,竟然只是凭在墓园的一个背影,她就能想到追查,看着像柳姨就能想到这种地步。
那句话说的对,女人有时候敏感的真是吓人啊!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卫雨不知是语无伦次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的孩子没有离开,那样的坚信,现在,这个坚信确定了,却让她有一种不敢触摸,怕是幻想的感觉,感叹的不知道说什么。
“嗯,你的孩子。”
“这么美好的事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吗?”即便心中已经肯定了,可她还是怕,怕这样的事不会这么美好,因为上天给予她的遭遇太过多,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而且每次她以为那般幸福的事,最后都变成了不幸,这让她很不自信,很害怕,很害怕……
“会的!肯定会!”邑轻尘抓住她的手给予她肯定。
“我要是能像你这么自信就好了。”卫雨看向他痴痴地笑道。
邑轻尘本来就不善言词,这些年人比之前内敛,话也更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直接上前把她抱到怀里,“喝的差不多,吃的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