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十万拿下了这一套清末的紫砂壶,老人也是没有还价,因为方奇的十万非常公道。更加重要的是,方奇年纪轻轻就可以看出这其中的问题让他非常欣赏,所以老人直接免费送了一个豪华礼盒包了起来。
“小兄弟眼力不错,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不错,小兄弟要不要看看?”听到老者的话,方奇笑着点了点头,回应老人的话,好东西不嫌多,他当然乐意鉴赏。
老人随即进入后面拿东西,而伙计为方奇泡了一杯龙井茶,什么人泡什么茶。方奇刚刚的见识已经足够喝上他们店里的西湖龙井了。闻着清新的茶香,方奇慢慢品了起来,这半年修练太极,他也慢慢喜欢上了这茶的甘苦。
“来了,小兄弟,你掌掌眼?”看着柜台上的盒子,方奇直接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这是一块玉牌。还是羊脂白玉的顶级玉雕,方奇看着这一块子冈玉牌,顿时露出一丝微笑,这子冈玉牌看起来工艺几乎已经达到完美,无论是神韵还是雕工,都是一等一的,而且上面子冈二字更是没有丝毫的破绽。
长五公分,宽三公分,正面是一副老人树下垂钓图,反面是一首诗文,加上莹白的美玉,确实是华美至极。
“老板多少钱?”听到方奇要买下,老人犹豫了一会,颇为不舍,但是之后数了三跟手指。方奇看了,不由眉头大皱,他绝不相信老板会给他三百万的价格。这既是高仿也是五百万。
“顶多一百万,这是现代仿品,雕工还有材质都是顶级,所以我才出高价,要不然五十万都不可能?”听到方奇的话,老者一阵愤怒,正如方奇说的,雕工还有材质都是顶级,即是高仿,价格也是五百万以上。方奇出了一个一百万。绝对是没有诚意。
“先生。这就算不是陆子冈的作品,也是清代乾隆时期的高仿,你看着包浆,还有上面的雕工。怎么可能是现代仿品。三千万。少一万都不行。”听到老人如此决绝的话,方奇笑了笑,直接将东西放了进去。然后拿着东西直接走人了。
“等一下,小兄弟,你说这是高仿品,只要你能够证明,我以收上来的原价卖给你,放心,我不是匡你,这东西我十五年前收的,花了十万,你要是说出来,十万卖给你。”听到老人的话,方奇望向老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十万,连玉的钱都不值,就是上等的和田玉都至少十万以上。
“好,既然如此,我就说一说,而且也不要十万,一百万吧。”听到方奇的话,老人心中顿时一紧,现在更加确定方奇刚才不是在试探他。
“老爷子也是看出来这东西无论雕工还是玉质都符合子冈玉的特点,甚至还有包浆都是毫无破绽。这包浆就像一个人的皮肤,代表着时间与年龄。仿制的包浆很容易辨别。这包浆做的算是完美无缺也是老先生被误导的地方之一。
老先生有没有六十倍的放大镜。在六十倍的放大镜下,真正的子冈玉,他的刻面有一点近似于良渚文化玉的横线,但不太清晰,需仔细辨认。而你这一块应该没有。老先生又说这至少是清中期的仿品,清中期又是子冈玉仿制的一个**时期,也是我国玉器的一个顶峰。
那时候的玉器讲究越白越好,这一块玉正也符合它的特点。但是却明显不符合那时的雕工特点,当时的子冈牌一般都是四六牌,一般它的宽度在四厘米左右,它的长度在六厘米左右。乾隆时期的子冈牌,经常性的是采用花边。而且那时的人物眼皮是用斜刀做的,所以眼睛特别有神,立体感比较强。颧骨一般是突出来的,所以带笑。鼻子一般是蒜头鼻。”
“民国时候的子冈玉也是一大热门,但是前辈应该清楚,民末实在没有什么子冈玉高手可以仿到这样的地步。最主要的是这里,老先生拿放大镜看一下这里就清楚了,我刚刚摸到了东西,应该是字。”听到方奇的话,老人连忙用放大镜看去。
“这也是他自负的地方,谁又能注意到那毫不起眼的顶端边缘,而且在修饰的时候,红绳也会将他覆盖掩饰。这应该是林老早年的作品。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现在,谁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方奇在影像中看到就是林老年轻四五十岁的的摸样。
比现在也就是年轻二十几岁左右,没有多大的改变。当然方奇有一句话说错了,现代玉雕大师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很多,只是他只知道林老而已。
十几年钱的十万,比起现在百万的购买力更大。方奇拿出一一张百万的支票放在桌子上,带着玉离开了。
林老仿的子冈玉在现在拍卖会上,千万都不是不可能。但是方奇没有拿出千万不是看不起林老。而是羊脂白玉籽他有三个,完全可以请林老做一个,没有必要花费巨款购买。当然这一百万,买普通的羊脂白玉玉牌都是勉勉强强,更何况林老的仿子冈玉。
而且林老现在也是一名玉雕宗师,仿造别人的作品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就像是他的九龙玉壶与九龙玉杯,完全就是林老根据传说臆造出来的,而且上面还有林老大大方方的落款。所以这件的价值更高。
方奇带着玉牌离开,老人看着方奇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舍。子冈玉,这些年他一直当成真品,就是很多老友都没有看出来破绽,但是今天被方奇直接点了出来。失去不是最大的不舍,而是对寄托的不舍。
“让让。”方奇看到前面一个抱着纸箱的家伙,这家伙走的太急。突然一个踉跄撞到了别人身上。接着摔倒在地,而且方奇看到这家家伙竟然不保护箱子,反而让箱子先着地,一声噗通的响声,除了纸箱落地,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但是声音沉闷,完全被纸箱的声音覆盖了。除了方奇,其他人都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