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常大拇指轻轻的擦着她的唇，眼里尽是温柔，说的话却让她觉得惊心，“等着，我会让所有人都接受我们的婚姻。世俗算什么？乱伦又怎样？这个世界上，任何条框都比不上拥有你。”

她知道他说的话不是大话更不是开玩笑，她知道他只要说了便会做到。

只是这其中的代价会是什么？她不敢想，所以她不曾回答他的誓言，此刻想来又是暖心，又是心痛，又是叹息……

“茱珠，你知道你舅舅为什么对我那么多怨气吗？”

季小青突然出了声，吓得黎茱珠手一抖，很快镇静下来，她才反问：“为什么？我也的确好奇。”

“我走的时候，少楼八岁……”季小青微微的睁开眼，看着窗外琉璃灯光，心中惆怅，回想的全是当年时光。

“八岁，他已经什么都懂了。爸爸在他五岁的时候，出过轨。”

黎茱珠很难想象，外公竟然出过轨？

外婆和他看起来感情还不错，竟不知他原来也是犯过错的男人。不过那个时候的人的确很少有离婚的，男人范一两次错都很容易被原谅。

黎茱珠没有插话，继续听季小青徐徐道来：“所以我现在都十分不喜欢他，因为他给我和少楼都留下了严重的阴影。他出轨的女人是个模特，就是当时华都娱乐的艺人。你外婆知道后也不哭也不闹，就问他离不离婚，他当时有心悔改，又有你祖奶奶的劝说和责骂，你外婆就原谅了他。你外婆命苦，她当时那么做，我理解。可是因为他的出轨，这个曾经幸福的家，却不再一样了。”

“因为那个小三，那个模特，因为他的抛弃而发了疯，她把少楼抱走，差点儿弄死。是我发觉不对，那个时候也没有电话就一直打车跟在车后面，最后救了少楼。那个时候我十五岁，背着你舅舅，姐弟俩在大山里走了两天才被人找到。”

“后来你舅舅就十分依赖我，其实他小时候性格挺闹腾的，跟你一样，活泼开朗又可爱。但是那次事情之后他的性格就变了，变得冷冰冰的，除了对亲近的人说上几句话之外，就整天都是那样一张扑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