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我们是中医,中医跟西医不一样,是有传承的,都这么叫。”
“哦,我叫余菲,你叫我余姨就行。”女人并不在意这些,随意应了一声,伸着脖子向里屋看了看,再次问道。“你师叔不在?”
说起这个,十三就是一脸的尴尬加羞愧。“我师叔他——跑了?”
“跑了?”余菲问。“跑了是什么意思?”
“跑了就是跑了。”十三也不隐瞒,直觉告诉他,有很大的可能,大老王不是因为房租跑路,而是因为欠债,还他妈是情债,于是,就把那信封里的东西全掏出来倒在桌子上让余菲自己看。
半晌,余菲突然笑了起来:“这老东西也真有意思,至于么,跑什么跑啊,我又没说要他——跟他要房租。”
耶?房子是她的?
十三微微惊讶了一下,而且听她话里的语气,还真是跟大老王勾搭上了,房租都不要了。照这么说,他倒是不至于流落街头了?
正胡思乱想,余菲问:“你师叔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十三再次羞愧,低声道:“他跟我说,毛里求斯国王病了,请他去看病——”
余菲错愕:“毛里求斯国王?毛里求斯是共~和~国吧?哪来的国王?”
十三长吁短叹:“谁说不是呢,编个瞎话也这么瞎。”
余菲问:“那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十三脸红了,声音更小了些:“这不是他走了以后我才知道毛里求斯没国王么。”
余菲:“——”
笑了好一会,余菲才说道:“行了,跑就跑了,跑得了和尚还跑的了庙吗?早晚得回来,你放心在这住着,你余姨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说了不要房租就不要,走了。”
大气!
十三在心里给余菲竖大拇指,这么一来,他最大的难题就解决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大老王还真是跟这女人勾搭上了,而且看来还对他有那么点死心塌地。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医馆还在,大老王迟早得回来。不过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和尚是大老王,庙不是医馆,是他啊。换句话说,大老王是欠债的,余菲是债主,他——是欠条。好悲催。
既然最大的难题解决了,十三就暂时关了门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蔬菜肉类存进冰箱。饭嘛,还是得自己做,好吃不贵还放心,最主要的是——他的钱不多。
中午刚吃过饭,正坐在诊台后面看病例,昨天那个女孩儿又走了进来。这次一见十三就笑,而且开口就道谢:“大夫,谢谢您,昨天您给我的膏药特别管用,奶奶这几天疼的都睡不着,昨天可算是睡了个好觉,对了,我叫孙佳文,大夫您怎么称呼?”
“不用客气,我是医生,应该的。”十三想了想,说道。“秦十三,叫我十三就行。”
女孩儿笑道:“还是叫您秦大夫吧。”
十三点点头,老头子姓秦,他跟着老头子姓很正常。
两人都是年轻人,在知道孙佳文是医学院护理专业的学生后,两人聊的话题也多了不少,只是在互加微信的环节上,十三又尴尬了,他还没顾得上买手机。
孙佳文先是愣了下,然后笑道:“没事,秦大哥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家里有个换下来的手机,用了三年了,不是什么好手机,不过保存的挺好呢,我拿给你用吧。”
“合适吗?”十三犹豫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孙佳文巧笑嫣然道。“秦大哥你的药帮了我那么大忙,一个手机有什么啊。再说了,卖也不值钱,我还舍不得,正好拿给你用吧。”
正说着,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上,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医馆门前,车门打开,驾驶室下来一个很非主流打扮的女孩儿,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跑向副驾驶:“杨少,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这小诊所行不行啊?不是黑诊所吧?”
而副驾驶上传来一阵催命似的叫声:“最近的医院离这他妈十几公里,老子快疼死了,疼死了你负责吗?不愿意跟着就给老子滚蛋。”
然后,一个穿着红色足球队服,一头红色短发,左胳膊肘肿的黑亮黑亮的青年龇牙咧嘴的走了进来。
作者长夜醉画烛说:新人新书,买断作品,放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