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叫来薛伥,他早已经外面的传言,也给燕麟送了信,“夫人不必担心,那些说的真真假假,也不过是夫人生产皇上来看过一次,满月酒来过一次,前些天来过一次。等沙盘模型做好,皇上万寿进献上去,那些人自然也就闭上了嘴!”
听他说这话,窦清幽没有放心,反而眼皮子跳了跳。赵邟来府里几次,虽然打着她的主意,可却了燕麟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薛伥,眯起眼,“薛伥!你想出什么馊主意?什么来过一次,来过又一次的!这不是坐实了!?”
薛伥眼神幽闪,抬起脸笑着道,“夫人怕他们攻讦不成?咱们家两个明晃晃的证据呢!小姐和少爷!谁看了都说都督的亲生!”尤其是小姐,简直和主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爷也有五六分像,谁敢说不是主子亲生的!?
窦清幽眯着眼打量他半天,没有看出啥来,只得算了,让给窦三郎回信儿,叫他们来。
窦三郎和秦寒远很快过来。
窦清幽看看秦寒远只招呼了,不等他问出口,就让庄妈妈和郝小抱了孩子过来,“也给你看看我家孩子!马上就百天了!”
天慢慢的转暖,两个小娃儿都换了薄一点的棉袄棉裤,也没再用襁褓包着,一块抱过来。
窦三郎一看就伸手接了小枫儿过去抱着。
秦寒远身子僵了好一会,知道她嫁人了,知道她生了别人的儿女,可这么俩活生生的孩子抱出来,还是让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再看两个娃儿,睁了睁眼,顿时也放心了。燕麟他见过好几次,他又长得俊美妖冶,自然不会忘了他的长相。这一双儿女一看就是他的!都是他的!
从都督府出来,书墨看他神情,“少爷!这下连孩子都见了,也该……”该彻底死心了吧!?
秦寒远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又吐出来,“回去看书吧!”
至于那些散步消息的,红绸说是交给她了,“夫人!就让属下玩玩她们吧!”
窦清幽看着她半天。
“夫人放心!不会玩出人命来的!”红绸呵呵笑,哄着她去侍弄花草去。
裴真一直注意着都督府的动向和消息,还有宫中的消息,却没有见皇后有任何动作,连窦清幽也和之前一样就关在家里,不由的气恨。可她之前接近燕麟,他那时还顶着个太监的身份,直接找上家里打脸,怕是窦清幽也都知道,她是再跟她玩不成,也没办法进去打探。
窦三郎却被封了官,协助主考严不疾主持今年的春闱大考。
主考官被定了严不疾,虽然他是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但反阉党还是不少人不满。这届主考官本该是由程居迁来主持。严不疾虽然名声清流,不过也因脾性少有党派关系,又因为离开朝廷那么多年才返回数年,关系根基没有那么深厚。可要是主持这次春闱之后,那可就桃李满天下了!
明启皇帝直接下旨决定,严不疾才学绝对顶尖,也无从反驳,春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窦清幽还是在家里忙活她那一堆堆的东西,老实的调养身子。
会试结束,秦寒远拿了第七名,又忙着准备殿试。
那些学子们再看秦寒远,眼神就变了变。他是严不疾的弟子,又跟窦孝征交好。他们师徒一个是主考一个辅助,都在这场春闱会试中起着莫大的作用。秦寒远这功名,又有多少是真的?
殿试来临,明启皇帝没管别人怎么想,直接点了秦寒远为探花郎。
窦清幽接到消息放下了心,看来明启皇帝给严老体面也把持着分寸,秦寒远少年探花郎,又有严老这个老师,想必以后在仕途上也不会吃太多亏。又问起容家两位,“那容希和容洛什么情况?”
转运有些神情古怪又满腹不服,“小姐!容希点了个状元!那容洛也是二甲中上的名次!”
窦清幽挑了挑眉。容家一下子两个出了两个进士,这是都准备打入官场?只是他们要进官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