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自己就是干警察这行的，他知道不少案件就算不是你干的，只要讯问的警察有能耐，也能逼得你认罪。

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警局自杀或者是在看守所里躲猫猫和玩游戏玩死了。

更何况刘波做贼心虚，他知道自己要是跟着省公安厅的人走了，那自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仗着自己在秦河城的主场，再加上特警队长何超就在自己身边，刘波壮起胆子说道：“陆副厅长，我跟您走可以，只是我要是就这么跟您走了，以后我的同事和下属会怎么看我？而且，我没罪给您走一趟，以后我的前途就完了。”

跟方秦一起来的正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陆伟国，他见刘波想要抵死赖账不走，不由得冷笑道：“想要证据吗？行，我就给你证据！”

陆伟国把一页纸张压在了桌子上，刘波一看，心下便是一惊。

这页纸张正是刘波从弹药库领取的子弹清单，上面记录着他昨天刚刚从弹药库取了六发子弹。

而刘波自己清楚，有一发子弹被自己打在了方秦的车上，不知去向。

“刘局长，把你的佩枪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少了一发？”陆伟国冷道。

见刘波满头大汗，何超连忙帮腔说道：“昨天我和刘局一同去抓逃犯，少掉一两发子弹不是很正常吗？”

何超并不知道刘波那一枪是打向了方秦，所以他才敢如此大胆地帮刘波说话。要是被他知道了事情真相如何的话，打死他也不帮刘波说话了。

陆伟国面容冷峻，双眼依旧犀利地盯着刘波：“刘波，我在方先生的防弹玻璃中找到了你那把枪所丢失的子弹，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意图谋杀方秦先生。”

说罢，陆伟国把一颗装在证物袋里的子弹放在刘波面前的桌上：“要不要去做下弹道检测，证明这发子弹是从你那把枪中打出来的？”

刘波知道自己赖不掉了，急中生智：“就算是我打的又怎么样，昨天方秦出现在追捕逃犯的现场，我一时失误打偏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陆伟国冷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秦河城警局射击比赛的第一名吧？怎么可能射偏那么多？”

刘波的心理防线被陆伟国一步一步逼近，汗如雨下，后背更早已湿透。

随后，方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ipad放置了一段视频，那段视频清楚地显示着刘波瞄准方秦那一刹那狰狞的神情。

“这么冷静的人，怎么可能打偏？”方秦微微笑道，“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这回，就连何超也明白刘波这是在蓄意谋杀，急忙和刘波划清界线：“刘波，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哪怕方秦真有可能是同伙，在没有确切地证据之前你绝不能如此滥用权力！”

陆伟国只是瞥了何超一眼，并没有理会何超话中的刺，而是继续盯着刘波：“怎么样？还要其他证据吗？”

刘波乖乖地交出了佩枪，耷拉着脑袋，脸色惨白：“没有了，我承认，我想要杀死方秦。因为他害了我儿子残废。”

“哼！败类！”陆伟国毫不客气，直接给刘波带上了手铐便将其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