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燕京好啊,怎么看着都舒服。”
宋卿毫无姿态地跪伏在沙发上,仔细观察墙壁上挂着的,那传说中来自古波斯的古董壁毯,因为没有了宽松警服的束缚,胸前一对傲人之物垂度惊人,弹性十足。
“好什么好。年轻就是好,才是正解。”
对面,生了一张天生狐媚祸水脸的妖娆女人叹了口气,咯咯咯笑着,很淘气地在宋卿的胸前狠狠挠了一把。
这女人长得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颦一笑,能让人疯掉,脸蛋、身材、气质无一美到极致,偏生扎着一个很朴素的高马尾,一根一毛钱两个的牛皮筋简单这么一束,非但不减分,在令人窒息的妖娆动人之外,更添了一份亲切。
“西子,你怎么越来越色了!”
宋卿打掉她的手,有些羞恼道。
燕京圈子里,很少有人知道,燕京三大神女之一的冉西子,在嫁人前,其实跟宋博轩的女儿宋卿,是铁得跟钉子一样的闺蜜。
“你今天才知道我色?丫头,是谁第一次教你看岛国片?是谁第一次带你逛牛郎店,你都忘了?没有我早些年的悉心栽培,你这本钱能有这么丰厚吗,现在连我瞧着都眼馋……”妩媚妖娆的女人不以为意,懒洋洋道。
“醒醒吧,姑娘。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宋卿眨着眼睛笑道。
“结婚怎么了,结婚就该不问世事不沾因果,就该宣告女人的一生彻底完蛋,就该等着几十年之后寻个土坑躺下去了?”长得祸国殃民的女人嘟了嘟嘴,露出一丝孩子稚气,“唉,也就结婚了才知道,得时刻留心两个家庭的情绪,得跟柴米油盐打交道,得憋着闷着,苦着笑着,再没有一点乐子可言。你现在还是独立女性,了无牵挂,潇洒恣意,就快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刺激姐姐我了。”
“嫁给孙仲谋还要什么好不满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宋卿懒得理她,继续俯身观察那波斯壁毯,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弄回家去。
“好不容易偷偷跑回天涯海阁来,拉你过来聊,再提我的事,影响我心情,小心我今晚赖上你。”天生妩媚的女人,没骨头似的,将脑袋搁放在沙发上,哼哼唧唧道。
宋卿嗤地一笑,突然神思一动,笑道:“话说,有一天,冉西子去问高僧,我本无心当女神,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女神,不想被过分关注,不想让别人爱慕嫉妒,请问,该如何洁身自好?听完冉西子的话,高僧拿出一个袋子,让冉西子把屋里的垃圾装进去,很快就装满了,禅师又拿了袋子出来,冉西子恍然大悟:莫非禅师您是说,只要有足够宽广的胸怀,就能包容这一切艳羡嫉妒,是是非非?禅师摇摇头,指指手里的袋子,冷笑道:装,你丫继续装!”
“敢揶揄我!”宋卿话音未落,那慵懒靓丽得跟一汪春水一样的女人,忽然窜起来,一个恶虎扑食,狠狠将宋卿压在下面,满脸兴致,啪啪拍打着宋卿的屁股,严刑逼供道:“以你的性子,是讲不出这种段子的,快招,是谁?”
“好吧,服了你了,一个挺有趣的朋友。”宋卿只好告饶道。
“是男女朋友吗?”妩媚女子笑嘻嘻道。
宋卿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她。
“有趣?怎么个有趣法,说来听听?”西子姑娘眼睛一亮,放开宋卿,毫无形象地学老和尚,盘膝而坐,白生生精美如玉器的脚丫子,晃啊晃的,直晃得对面的宋卿都有些口干舌燥。
宋卿想着,只要搞定对什么都跟好奇宝宝一样的冉西子,兴许就可以把那波斯壁毯给牵回家了,利益当前,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就把卓君给卖了。
从治疗痛经到举手之间侦破于佳薇奇案,包括说过的俏皮段子,不按常理出牌的浑人浑事,一股脑全部抖搂出来。
“有点意思。从内到外的真正恣意,倒不像我们时常见到的这些一个模子出来的大院子弟。”冉西子似乎来了兴趣,问道,“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