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其他人，一时间都有些傻了，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年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关键是，到底怎么动的手，压根儿就没看清楚！大家不约而同地从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好家伙，看来这笑眯眯的卓老师不仅背景硬，拳头也够硬！

这下子，脏话狠话就到嘴边的华清又生生咽了下去，不敢贸然找揍，乖乖俯下身去，将凄凄惨惨的雷浩扶了起来。

“贱……贱人……我……”雷浩从小大，哪吃过今天这样的亏，眼泪都出来了，从地上爬起，一把推开华清，嘴里歇斯底里不清不楚地喊叫着，张牙舞爪地就冲卓君和方怡扑去。

“啪”，比刚才更响更脆，梁副局长、孙副局长、刘秘书长已经不忍再看，直接捂住了脸。

雷浩直接被打了一个空中360度转体，狠狠栽倒在地，依稀间，还有三颗白生生的骨质颗粒，沾着血丝，从他嘴里飞出，迸射出老远。这一下，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来。

“走吧。”卓君却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轻握了握方怡有些僵硬颤抖的手，温言道。

一直到走出酒店，泊车小弟把车开来，垂着脑袋默默不语的方怡才抬头，捋了捋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星星般的眼眸盯着卓君，抿着下唇，悠悠道：“……其实，你不必动手的。跟这种人，平白污了你的手……”

“开什么玩笑，像这种英雄救美的表现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卓君逗趣笑道，“走，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去河边兜兜风。”

这是个标准的陈述句，没得选择，没得拒绝，所以方怡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红着耳根，乖乖上了车。

……

另一边，先前的包厢里，梁副局长、孙副局长、刘秘书长三人已经离去，雷浩和华清二人阴沉着脸，对面而坐。

“……雷处，你可要想清楚啊，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他，毕竟是霍市长的小叔啊！”华清脸上青白交加道。

“狗屁的小叔！据我舅舅猜测，霍市长家是中医世家，比较讲究传统、辈分这些东西，这个可恶的混球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估计也就是辈分上高一点，所以仗着霍市长比较敬重传统不知天高地厚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估计人家霍市长早就烦的不行了。你想想看，要是他真有多牛掰，以我舅舅的敏感和谨慎，怎么可能只安排我道歉，他自己早就亲自跑进来了。”雷浩摁着脸上敷的冰袋，狠声道，“再说，你不一直都说你以前的小弟们有多衷心，嘴巴有多严吗，这还怕个鸟！”

“话是不错，可是……”华清作为一个好不容易洗白上岸的人，实在是不想再用这种手段。

“别他妈再跟我可是，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说，又不是要让你去杀人，只取他一条胳膊至于这么唧唧歪歪吗！”雷浩暴怒道。

“好。干了。妈蛋，欺人太甚，就取他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