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宣府,城中最为宽阔的大街上,虽然天气很冷,可不时有马车驰过。
每一辆马车,都很宽敞,虽然不是奢华的那种,但绝对舒服,换句话说,这些马车都很实在。
有点奇怪的是,这些马车都往同一个方向而去,最终还都停在了同一家府门口。那门上牌匾很大,上书“范府”两字。在牌匾的两侧,各有大红灯笼高挂,上面也都贴着一个“范”字。
在这府门口,一直站着两排仆人,看到有马车过来,就连忙迎过去,很快就带着车里出来的人进入府里。
在二进院的大堂,大门紧闭,门口又站着一排身强体壮的仆人。在看到一名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人过来后,一名领头的仆人连忙喊一声:“王老爷到!”而后打开房门,让这位王老爷进门。在关门的时候,瞄了下大堂里面,已有七人坐在那里了。
大堂内,这位王老爷入内后,里面的七人都站了起来,简短寒暄了下,马上找了各自座位做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主位上,是一名中年汉子,一脸富态,却透着精明能干的气质。不过此时他的脸色有点严肃,见众人坐定后,就立刻说道:“马上要过年了,却匆匆把各位请来,是迫不得已,京师那边,出事情了!”
一听这话,他左边上首的那人,也就是刚才那名王老爷眉头一皱,马上就转头看向他问道:“范兄,是韩大人被罢免之事么?这个之前已经知道了。”
其他六人听了,跟着点点头。如果就这事的话,他们也都知道了。
范兄,也就是主位上这人,姓范,名永斗,摇摇头,脸色严肃地道:“韩大人是自己请辞,本想以退为进而已,这事暂且不说。我把各位请来,是韩大人的一封书信。”
说到这里,他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书信,站起来递给了王老爷,也就是王登库,而后也不回座位,就站那向其他几人说道:“曹大人死了,首级挂在午门,还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在座的这几个人顿时都大惊失色。曹大人可是左都御史,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对于他们来说,朝堂之上,曹于汴比起韩爌,对他们更重要。毕竟韩爌是才扶上去当了首辅没多久的,还亏了是曹于汴活动的结果。
如果只是韩爌辞官在家,他们还不以为意,毕竟大明官场上,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可曹于汴是被杀,就永远没机会了!
“范兄,朝堂形势怎会有如此巨变?”一名瘦子没能坐住,索性站了起来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