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荀况的小酒馆出来后,无忌没有等魏不疑,而是直接带着北郭惇和范雎走了。
魏不疑想必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她弟弟了,她会又怎样的反应呢,她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无忌忐忑之余,倒是觉得烦躁更多。
所以他们三人离开博酒道后,无忌就让北郭惇带路,去了邯郸城最大的一家绿楼,叫了几个姑娘,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然后再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做一下深入浅出的交流。
北郭惇不光是不喝酒,竟然也不近女色,这一点让无忌颇为惊讶,难道他真的是铁做的人,这么清心寡欲?
反倒是范雎这个小年轻,几杯酒下肚,脸色红润地很快就放浪形骸了。
不多时,范雎已经搂着妹子滚上了床榻,在隔壁发出嗯嗯啊啊的美妙呻|吟。
无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尽管有美女在侧,他心情却很难好起来。
他如果这一步棋走不好的话,魏国很可能被秦军攻破了国都,从此一蹶不振,还说什么一统天下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身边两个女人的脂粉气灌进无忌的口鼻,让他忍不住怀念魏不疑和田夕两人的体香来。
魏不疑的香是女人香,有种令人迷醉的诱惑,而田夕的香却是处子幽香,让人小心翼翼,不敢亵|渎。
可这绿楼里的女人,虽然脸盘儿不比她们差多少,却都是庸脂俗粉罢了。
无忌叹了口气,握住了一个妹子的手道:“来,跟爷去嘿|咻一下。”
他选择这个女人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她的脸型稍微有点像田夕。
两人仿佛连体人一样地挤进隔壁的床榻,把北郭惇和另一个女人留在了房里。
北郭惇仍是板着一张脸,此时单独面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绿楼里的女人,他终于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却什么也没说。
女人看到北郭惇的一张脸,想到刚才意气风发和范雎和帅气逼人的无忌,有些羡慕姐妹们的好运气。
哎、长得丑的爷也是爷啊,她忍不住心里发苦,却仍强颜欢笑,为北郭惇倒了杯酒,甜腻腻地道:“这位爷,来陪奴家喝一杯嘛。”
“我不喝酒。”
女人佯作害羞,嗔道:“哎呀不要嘛,您这么着急啊。”
她闭上眼,等北郭惇来亲她摸她,然后抱着她去滚|床|单,孰料北郭惇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
半晌后,女人睁开了眼睛,心中愈发忐忑。
这个人到底是想干嘛,难道他有不为人知的变|态|癖好?
想到这里,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北郭惇亦是突然一提眉毛,吓得她连忙趴在北郭惇旁边求饶:“爷、您可轻点啊,我今年才十八岁还没有体验过人生的美好啊。”
北郭惇则是根本看都没看她,直接走到房门后,低喝道:“什么人!”
门外那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道:“我是老九,公子呢?”
北郭惇打开房门,往女人身边的座位上指了指道:“你先等着,我去叫公子。”
话音刚落,却听无忌喊道:“不用了,我来了!”
无忌分开门帘,一边系腰带一边走了过来,他刚刚脱光了妹子的衣服,正在被妹子脱自己的衣服,就听到老九来了。
无忌又惊又喜,连忙一个急刹车,然后下了床直接过来了。
“老九,果然是你!我还以你死了。”无忌往老九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老九道:“让公子担心了,真是惭愧。”
“快说说,你去大梁后出了什么幺蛾子,怎么活下来的?”
“那个来传令的宦者,可能是太子那边的人,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上,多亏有夕公子搭救,这才免于被害。”
“阿萝救了你?”听老九提到田夕,无忌的一颗心顿时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