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富豪见王前问着张灿,的确又吃惊起来,王前是什么人,他们清楚得很,对于鉴定的事,若是问一些有名气的大师,那倒是正常,但现在表情很正经的问着张灿,不是太奇怪了吗?
关键是张灿又那么年轻,这么年轻的人能有什么技术眼光?王前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开玩笑的,当真是让他们奇怪。
还有那个漂亮得出奇的女孩子,对这个年轻人状态又亲昵,也丝毫不避嫌王前,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若不是张灿跟她这副表情,他们还以为是王前的什么小蜜了,而现在他们却是都不敢多看她几眼,平时是色中饿鬼一般,在王前面前却是不敢失态,再说主要也还是不清楚这个漂亮女孩子的来历。
张灿在那个人捧着东西上前的时候,就已经用黑白眼透视了一下,当即低声回答着:“这个东西是汉代的,时间是早,但不是皇家大臣等所铸的珍品,只不过是一般的大户用来捣食物的小器物,这个东西也不是鼎,在汉代的时候,鼎没有这么小的,要说价钱嘛,估计只有八千到两万之间。”
在坐的几个人听到张灿毫不犹豫,也毫不客气的说出来,看他言谈自如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个捧古董上前的中年男子,他们也认识,是个近几年发了大财的暴发户,身家过亿,这件器物,以他的身家底子,又喜欢充面子的脾气,如果真如张灿所说,只是一件值一两万的东西,那他就肯定是被人蒙了,若不是几百万以上的东西,他绝不会在现在这样的场合取出来的!
钟一山伸手捧起这铜鼎模样的器物仔细观查起来,一边旋转器物一边细看,不过一两分钟,他便把器件微笑着递给旁边的黄墨,黄墨倒是拿了一个放大镜察看起来,随后又给了蓝志奇,最后是许千帆,四个大师逐一看过后,相互又对视了一眼,各自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那个器具的主人,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赶紧问道:“四位大师,我这件铜鼎,值多少钱啊?”
钟一山笑笑道:“你那件东西不叫‘鼎’,叫‘杵’,只不过是寻常大户人家捣食物用的,时间倒是汉代间的产物,这东西啊,你看花纹,样式,都能看得出来,比较粗糙,并不精致,若当真是个汉时代的宫廷青铜器,那倒是值钱了!”
那中年男子一怔,还是没能弄明白,紧张的问道:“那我这东西是真是假?值多少钱?”
钟一山又笑笑道:“东西是真的,不过没有多大的文物价值,要说定一个价钱的话,一万二吧!”
说了这话,钟一山也就不再多话,惜字如金。
那中年男子呆了呆,欲再要说让另外三个大师再仔细看一看,认清楚些,他可是花了六百多万买回来的,有朋友刮了些粉末化验过的,验证年份绝对是汉代的,所以他才死心信了,却没料到钟一山说只值一万二,那与他的买价都少了五百倍,更别说涨价了,这一下心里如何能忍受?死也不相信!
钟一山身边的助手当即伸手一摊,示意道:“先生,请下去吧,换别人来鉴定。”
助手是直接请他下去,而钟一山也没有说签名签字写鉴定纸的话,这么一件只值一万来块钱的东西,要他们写鉴定纸,那肯定是没必要了!
而王前那一张台子,那几个富豪和陆少其,以及王前和苏雪,可都是听得清楚,王前和苏雪是淡淡微笑,对张灿的鉴定结果当然是深信不疑,这本就是张灿最强的强项了,那还有怀疑的?
不过那几个富豪,还有陆少其就吃惊得不得了,万万都料不到张灿会有这么厉害的眼力,那东西连碰都没有碰,就能说出跟那几个大师鉴定的结果差不离,而那四位大师,还经过在手中仔细的鉴定才说出来的,虽然就不能说大师比张灿差了,但张灿的话,的确是太令人吃惊了!
那中年人脸色铁青,捧着器具咬牙切齿的回到了原桌处,上了这么一个大当,哪有不生气的?
在王前那桌,那几个富豪以及陆少其,对张灿的看法就有些不一样了,心里又在怀疑着,张灿是不是跟那个家伙串通了一气,然后来骗王前的?
只是不知道他跟王前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以王前的能力和身份地位,一般的人又怎么敢骗他?骗了这样的人,还能逃得了?能逃到哪里去?
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只能再静静的看下去,看后面还会发生些什么事,什么情况。
第二个上面的人,他们也认识,这个人叫袁德方,他可就不是跟前一个一样的暴发户了,而是京城古玩界中也比较有名的人物,只不过他自己算不得鉴定大师,他只是一间很有底子的古玩店的老板,在古玩界一行业中赚了不少的钱。
他捧上来的古董却不是瓷铜器,而是一方血红色的石头,也有碗一般大,捧着东西过来时,脸上笑容满面,很是喜意,也有几分得意,自信心表露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