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经略府衙,一个高大的汉子带着一个女子又来拜见。
徐氏坐在主座,一脸的尴尬,面前这位栾廷玉与扈三娘两个多月前就到了沧州,只是郑智一直不在家中,徐氏也信誓旦旦说过等到自家官人一回来,便立马差人去找栾廷玉。
只是郑智回这衙门,前后不过一刻,换了身衣服就走了,徐氏当时心情不佳,又着急忙慌给郑智找衣服换衣服,还真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简单见礼之后,徐氏先开了口:“栾教习,扈姑娘,官人是回来过了,但是未有停留,换了一身衣衫直接就走了,急切之间,我把你们的事情给忘记了,实在抱歉。”
两个多月之前两人来衙门里拜见,期间就没有再来了,也主要是扈三娘不好意思这般上门来找。徐氏自然也就把事情慢慢淡忘了,也主要是郑智回来的时间实在太短。
栾廷玉听言也觉得有些尴尬,却是也没有多少怪罪,只问:“夫人客气了,也是时间太久,不怪夫人。头前听闻前两日郑相公带兵出去了,所以想来寻夫人打听一下郑相公的去向。还望夫人告知。”
徐氏此时表情也舒展不少,也是这徐氏性子太过纯良,有一点点亏心事,也是尴尬非常,立马回道:“栾教习,官人去了郓州,听说是去郓州剿贼,剿那梁山上的贼寇。”
栾廷玉听言一惊,站起身来,想都未想便道:“多谢夫人,在下告辞。”
栾廷玉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坐得下去,起身便告辞,带着扈三娘打马直奔独龙岗而去,祝家庄与这梁山不共戴天,这般事情哪里还能缺席。
扈三娘从头到尾都是低头不语,只是跟着栾廷玉前后见礼,也许是心中面对徐氏有些不自信。此时随着栾廷玉一礼辞别,也是着急往家中去,攻打梁山,扈家庄必然也要出兵马,领兵之人自然是扈三娘自己。
此事也可见沧州治军之严谨,整个清池城都知道郑相公带兵出去了,却是没有人知道这郑相公是去了哪里。便是士卒们也不知道会去哪里,只有少数军将主官知晓目的地。
梁山下大营,高俅也懒得多言,众人到齐,直接开口吩咐:“命呼延灼、韩韬之所部随本司走南山路往梁山贼寨。郑智带沧州兵往东山路。攻城军械全部带齐,午时三刻,梁山贼寨汇合,不得有误。”
大军尽出,两路是必须的,山道路小,一万多大军若是都挤在一条路上,若是被贼人截击,人数的优势也就一点也发挥不出来了,只有一个进退两难,两路人马便能解决这个问题。
高俅也不敢一人在大营等候,也怕这梁山贼人从山道小路来偷袭。跟着自己信任的军汉,才能有安全感。
“遵命!”呼延灼与韩韬上前答话,铿锵有力。
郑智只是抬抬手,懒得多言。昨日郑智是走南山路,今日让郑智走东山路,显然也是这高俅心中的小九九。
出发更是快速,昨夜许多东西都准备妥当,只等今日出发。高俅临时更换两边人马路线,随即出发,便是怕这郑智与贼人报信。如此直接出发,即便郑智报信也来不及了。
却是高俅不知,梁山之上有一奇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飞奔赶路比好马也不差,正是神行太保戴宗,大敌当前,戴宗必然就是这打探传递消息之人。
郑智的沧州兵与其他路的队伍,差别太明显,哪里还需要什么人来传递消息,远远一眼就能认出郑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