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相公府上倒是有个好处,那便是没什么不能去的地方,没有了妻妾成群,也就没有了需要避讳的内宅家院。
翌日中午,郑智、鲁达、史进、朱武、裴宣、韩世忠、孙胜超。几人用过童府下人备好的酒菜,换上了昨日就备好的锦衣,放下了手中的利刃,欢声笑语出了童府。
进了这百万东京汴梁城。
“韩五,你可知汴梁什么最有名?”鲁达对这延安府同乡韩世忠是越来越喜欢,便是有话也要向他卖弄一番。
“鲁达哥哥你便卖弄去,我知你与哥哥来过汴梁。”韩世忠笑道。要说韩世忠,此时也不过是刚出西北乡下地方的土包子,原来也就是乡里的泼皮,练就一身武艺,入了老种帐下,成就了一番战功。
“哈哈。。。你这厮滑溜儿,洒家便给你说道一番,东京有名的就是这七十二楼,首推白矾楼。”鲁达在众人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
“白矾楼,你是只听说了,还是真去过?”韩世忠入了这汴梁,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洒家自是去过,还与林冲兄弟在这矾楼面前大战。。。”鲁达随口就出,或是又想到什么,止住了话语,又道:“这事便不多说,洒家还与哥哥进过矾楼里面,看那些文人才子作诗,还有花魁表演。”
韩世忠听得鲁达还见过花魁表演,连忙往前去问郑智道:“哥哥,此事可是当真?”
郑智看着路边河水平静流淌,人流如织穿行,街边叫卖起伏,脸上也都是笑意,惬意不过如此,随口答道:“当真!”
韩世忠也转头去问鲁达:“那花魁可美?”
“花魁自然美得很,那日哥哥作了一首词,那些文人便把哥哥捧上天去了,还有个小娘子看上了哥哥。”鲁达口中说话,眼神却在这东京繁华中流连。
“将军还会作诗?”韩五语气便是不信,说郑智冲锋陷阵自然不在话下,说郑智能作诗,整个西北都知道郑将军是屠户出身,怎么可能会作诗。
“知你不信,你问史大郎,看看有没有此事。”鲁达慢慢去撸劲装的紧袖,东京夏日,气候也是炎热,午后步行这么久,壮汉鲁达额头已有细汉。
又是熟悉的汴河,又是这画中景色,郑智又见了这画中拱桥,不自觉带着众人便上了拱桥。
韩世忠自然去拉不远的史进问了一句,史进点头回复一句。韩世忠又抬眼去看头前的郑智,有些不敢相信这猛将郑智,竟然还能作诗。
鲁达一脸得意,又道:“哥哥在这桥上还念了两句诗,杭州汴州的。”
此时朱武与裴宣也在打量头前的郑智,一个阵前猛将与那吟诗作对的文人,两个身影在脑中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去。
过了拱桥,走得许久,路过一个集市,集市另外一边有一小桥,桥边正见几个泼皮围着一员壮汉。旁边还有零散不少人围观。
壮汉手中一柄宝刀,高高举起,桥栏上整齐叠放有一摞铜钱。
鲁达目光正在四处流连,最先发现桥边的热闹事情,连忙开口道:“哥哥,你看哪里。”
郑智听得鲁达声音,目光也转了过去,只见庄汉侧身站定,宝刀举起,手起刀落。
铜钱四处飞散,壮汉翻过刀刃与众人查看。
立马爆出旁人呼喊:“好宝刀,削铁如泥!”
鲁达也看得一愣,又对郑智问道:“哥哥,东京怎么如此多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