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程处默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就把酒精给忘了?
他还记得当初在张家庄,张毅当成宝贝一样的坛子,自己以为是酒喝了一口就醉了一天,然后被臭骂的连嘴都回不上一句的样子。
张毅!
我的兄弟!
你现在还活着吗?
程处默相信,那样一个聪敏到顶的人,应该会活下来吧?
虽然他其实也知道,这样的生还几率几乎为0,但是他依旧觉得张毅肯定能逃出生天。哪怕所有人都死了,他也能!
这无关逻辑,只是单纯的给了自己的一个假希望,或许除非看到张毅的尸体,否则的话.....
打消掉心里杂乱的想法,程处默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营帐很小,也很杂乱,对于行军中的汉子来说其实所谓的仪表、讲究全特么都是无用的垃圾。
因为即便是你收拾的再干净,再整洁,敌人也不会心思手软少砍你一刀。
所以程处默觉得,与其花不少时间整顿内务,还不如得过且过,至少还能让人多睡一会儿来的实在。
正所谓上有所好,这下必然有所仿,整个前锋营几乎所有的营帐全部都成了狗窝。
翻箱倒柜的乱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金贵的坛子。
在程处默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何止金贵,简直金贵到了极限啊!
就以前在张毅家喝一口就能在心口热半天的烈酒,就已经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了,而这里面的酒精却是从烈酒里提炼出来的精华,据张毅说至少需要五坛烈酒才能弄出这么一坛,这得多值钱?
来到伤兵营的时候吴金贵已经再次昏睡过去了。
也许是疼的,也许是他实在是没有精力了,就像一只病猫一样,吧嗒着脑袋靠在床头,与以前那个精壮勇猛的汉子比较起来简直就像一根风中的稻草,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一样。
“将军!”
周挺看着程处默走了进来,赶紧起身见礼。
“恩!”程处默点了点头,然后抱着酒坛坐在了靠着吴三金旁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在他看来还算干净的麻布
不过,他此刻却有些狐疑起来,难不成刚才将军说的都是安慰人的话?
因为此刻程处默已经揭开了酒坛上的封条,一股浓郁到了极点的酒味已经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