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晓青听得清楚,车门一开,两个男人就地按着他,其中一个人拿着块湿了药水的毛巾捂他的脸。
燕晓青很配合的“死命”挣扎,一分钟后就“晕倒”了。
风月秘术与当世的内功或者养生等呼吸练习法很有不同,这些内息练习法无论正邪都是以口呼鼻吸,练气化精,练精化身,尤其是基础功夫,离不开的就是“口”与“鼻”。
而燕晓青的风月秘术则完全不同,哪怕是第一层的基础功,也是以“脐”和全身的毛细孔吸气,通达全身,改善血脉以养精气。
练气者说,人的气息练到不以口鼻呼吸,而是以肚脐和毛细孔呼吸的话,才算通了全身的气经脉,踏入了先天境界。
其实在娘胎里的婴儿就是先天一气境界,内气混元,以脐养身,只不过婴儿不懂修炼,一出生剪断脐带便断绝了先天一气,从此跌落成“凡人”。
这其实也是一条踏不过迈不过的坎儿,婴儿从普通人开始,要再炼回到先天境界,那几乎就是万中无一了,很多内家高手穷其一生之力也达不到那个境界。
而燕晓青的风月秘术却是从第一层就是这种先天境界,第一层就让他有了通罗马的大路,缺的是深厚的基础。
那两个人的药水捂脸自然奈何不了燕晓青,因为听到还有个比“泰哥”更强的黄道人,燕晓青也不敢怠慢,封闭了自己的丹丸五识,让身体处于麻醉假死的状态,不然的话,只怕瞒不过黄道人那样的角色。
虽然还没见到人,但燕晓青有种感觉,这个黄道人是个厉害人物。
那两个人把燕晓青捂“晕”后再抬进了里间,当然,这是燕晓青的感觉,他不能睁眼用眼去看去观察。
进了里间,那个“泰哥”吩咐手下:“你们出去!”
几个手下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房间中一时静了下来。
燕晓青在进房后就陡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无形的压力,就像大白天陡然乌云压顶天黑了的那种沉闷感觉!
只是他没有听到或者察觉到拥有这股压力的那个人的存在。
房间中,燕晓青只察觉到“泰哥”的存在和位置。
良久,泰哥说话了:“道长,人带来了,我们试探过了,这姓燕的小子应该是没有功夫,我有些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把黄子朱掀翻的?”
燕晓青一听“泰哥”这么说,立时就明白,“黄道人”已经在这个房间中了,他更是不敢有丝毫异动,把能力封闭得死死的,也不去试探感应,任凭声音动静自己传进耳朵中来。
似乎是沉吟了一阵,一个略低,很和润的声音响起:“黄子朱这个人我跟他有一面之缘,没跟他交过手,但我瞧他精气贲张,神形俱露,锐煞逼人,到了一个相当强的层次,只是不懂收敛隐饰,难以再进一尺,不过以他目前的层次,周泰,我看他比你还要强上一筹!”
周泰似乎对这个黄道人很遵从信服,恭恭敬敬的又说道:“道长,既然强如黄子朱都栽了,那姓燕的小子是在扮戏还是另有隐情?”
黄道人没有答话,但燕晓青却感觉到小腹有一只手轻轻的贴上了,手上传来一缕“热气”,热气又似乎长了眼睛似的在他小腹脐下三分的位置“扫描”。
燕晓青不敢有丝毫反应,他明白,这是那个神秘的黄道人在试探检查他的“丹田”,但他的“丹田”在脑子中,不在小腹,而且又封闭隐匿,黄道人的气息先搜索小腹,然后遍达全身,检查一遍后才停下来。
不过黄道人的劲气并没有退出,而是在燕晓青胸口的一处脉络处使用了一道暗劲,将脉络封锁,之后,黄道人才完全的退出,缩回了手。
“我检查过了,他的身体的确没有异常。”黄道人语气很淡,又似乎有些飘淑,“黄子朱的事情,我猜测应该是另外有人暗中出手了!”
周泰诧道:“真是这样?”停了停又问:“道长,那我们怎么处理他?”
黄道人淡淡道:“我已经锁了他一处要害脉络,我这种手法从医学角度来说,是无法查出来,所以无需担心被发现,燕晓青将会在一个月后心脉衰竭而亡,周泰,你把我们的明暗线都全部撤回来!”
周泰不解:“道长,眼下燕氏内乱不休,赵家势弱,正是我们趁火打劫扩张势力抢占地盘的最佳时机,您为什么还要我们全线撤回来?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周泰!”黄道人淡淡一笑:“黄子朱被捕就是燕家内乱的导火索,导火索点燃了,大乱可期,这个时候,哪一方都想伸手,这就跟红了眼的疯狗一样,由得他们去相互撕咬,一个月后燕晓青的死会是**,到时候我们再强势出击,不比现在跟他们恶斗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