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鸽想起以前在军校的时候,那些过往的种种,受到的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她现在总是客气的回避,因为她再也不想想起这些。
她彷佛又看到了那一张张黑色的笑脸,还有那个冷漠,纠结,离自己远去的背影。以前一个个在梦里都会来向自己讨要说法的人,现在的笑脸也变的无比善良和真诚。可能是爷爷在下边帮自己说好话了吧,因为爷爷从小到大总是会护着自己的。
丁流云虽然不是当年欺负自己最凶的但却是次数最多的一个。为了避免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慕容鸽把每个人的姓格和家庭背景都研究了一遍。其中丁流云是他们几个背景最深厚的一个。他有一个军区大佬的爷爷,一个国企老总的父亲,最后也只有他没有被慕容鸽驱逐出部队。
现在丁流云回来了,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之后想要和自己联姻。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对家族联姻这件事情非常的抵触。
现在苏河图一语问出生命的意义何在,那些一心只想上位,不惜牺牲自己幸福的人,他们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小河图,我收你做徒弟的想法更强烈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戚半斤感触也颇深,大笑着拍着大腿。
“我现在还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做你的徒弟,我身上承载的已经够多了。压的我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虽然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界限。若三年之后我认为我能承受的更多我会找你的。”
苏河图确实感觉累了,他不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可以无忧无虑。今天犯的错误,明天就可以忘掉了。他的早熟也注定了他的生活不会太轻松。
“你们说的河图我不懂,龙马对我来说太遥远,那完全是我所不能触及到的东西。”
“爷爷在生前曾经找我单独聊过,他跟我说要想成就大的事业就必须比别人背负的要多。我不懂他所谓的大事业是什么?难道像上午来的那群人都算是成就了大事业吗?人情冷暖或许早就被他们抛在脑后了。”
“你也说,那些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人在祭奠死者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吗?除了最先来的两位爷爷,其他的老头子,小伙子有谁有一点愧疚之心。看热闹虽然谈不上,可献殷勤还是有的。”
“一个个都开着国家的车,靠国家养着的人。我不否认他们为国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有几个人可以像爷爷这般两袖情风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就大事业。”
“虽然爷爷跟我说的很多话我都不懂,但我却明白要想做六十年诸佛龙象,就必须要先做三十年众生牛马。”
苏河图又想起了那个在雪地里饿晕的男人,一个顶着感情伤痛的真汉子。他知道虽然他痛骂这个狗娘养的人生,也痛骂他追求好多年的爱情。但苏河图明白,那是大彻大悟后的洒脱,还有一丝不被同化的固执。
“老爷子说的有道理,我不会强迫你,六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欺负你,当然我相信老剑鬼在也没人能欺负的了你。希望三年之后你能做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狠狠的替我们这些老头子扇这个世界一个耳光。”
丁流云气愤的从别墅里出来,嘴里吐着吐沫一个劲的骂骂咧咧的。只是刚从别墅拐弯的时候低头骂人的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