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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海的晨练声中醒来,他光着上身,无惧严寒,壮硕的肌肉线条,给人一种暴力美感,我直直的盯着他,他被我看的有些发毛,急忙套上一件秋衣,朝我竖了一个中指,“你小子找揍呢!看什么看,不服来战!”
“谁怕谁!”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家伙是退役的特种兵,曾经服役于西藏边防团,实战经验远比我丰富。尽管我身手还算不错,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落得下风,被他压着打,那心情别提多郁闷了。
“服不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认输了,很不服气的那种,大海这家伙手黑着呢,几乎每一招都没有放水,实打实的打在我身上,要不是我本人比较抗揍,换个人都被他打残了。
“得了,我看你两个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快点吃早饭,豆浆,包子,油条。对了大海你小子再去联系一下齐兴化,这孙子在安溪地界倒斗发了财,这次我们三个,去安溪吃大户,就吃他了!”闯爷笑眯眯的说着,那眼神要多猥琐又多猥琐,简直老不正经。
齐兴化,自学成才,十里八村有名的地痞流氓,早些年跟着闯爷,萧启等人,活跃在鲁西南,专门负责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宝贝的销路,为人吝啬奸诈,就连闯爷也着过他的道,时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三年不开张,一开吃三年!被倒斗江湖里的人称之“鬼马三!”
对于此人,我也是略有耳闻,他很出名,比闯爷受人待见,原因无他,在倒斗江湖他吃的很开,无论是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这次闯爷下了血本,买来山地靴,绿大衣,为了保持脚底的干燥,他用卫生巾做成鞋垫,而不时吹嘘几句,这玩意透气性好,有利于脚底汗液的排泄,我都觉得脸红,女人们用来搞定生理问题的东西,到了他这里成了透气不出脚汗的好鞋垫。
下午,我们整装待发,伴随着突突突的摩托车声音,一路颠簸,一路向北,往安溪驶去。
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子,不断割着我的脸,说不出的疼,摩托车的质量成了我们一行人的羁绊,这个移动的铁家伙,在开了十公里后,排气管开始罢工,紧接着整个车开始抛锚,无法使用。
“娘的,什么破摩托车,你怎么搞得!”
“海哥这也不能怪我啊,这摩托车坏了出乎我的预料,要修理也没有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不依兄弟看,我们几个把它抬着,就近找个修理铺,修好了在启程也不迟。”开摩托车的人,是大海的小弟,长相尖嘴猴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耗子你小子可以啊,我说这好好的摩托车,怎么突然抛锚了,这油箱都是空的,摩托车能走还奇怪了呢!”大海握拳,神色带着怒气的看着耗子。
“别介啊海哥,兄弟也按照你的安排办事,来之前油箱绝对是加满的,我宋耗子敢对天发誓!”宋耗子眼睛咕噜一转,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
我还在奇怪的时候,宋耗子猛的用手吹出一声嘹亮的口哨,随后不远处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打手,便从道路两侧的树林中走出,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顿时我的神经紧绷,来者不善啊!